暮行归山

只要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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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陈】无效控告

ζ答应好的《高智商犯罪》后续

ζ不会超链.前文见主页


15:26/龙门人民法院/晴/能见度:24公里

陈从卫生间出来,站在镜子面前整理衣襟。她把水龙头拧开,用手接上一点冷水浇在脸上,让自己显得精神一些。反复转了几下身子,确定没有什么不妥贴的。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紧张,但这次官司的被告是自己的上级,虽说不是直接隶属,但难免会有点心虚。就只能靠外面的盛气凌人来压住对方。

她抬头看向镜子,一下从反射的光里看见了一个人影。

是星熊。

她刚扭过头转过去看向星熊,星熊的手就伸了过来把她的发梢拨到脑后。抿着嘴冲她笑。“好啦,现在完美了。”

陈先是一愣,然后侧脸飘飞起一阵红晕。

“脸红啦?多大人了都。”星熊顺势捏了下陈的脸,“又不是刚在一起,”

陈一下探手截住星熊的手,“别过分啊你。”本来严肃的话说到一半就沾上了一点笑意。

自从那天晚上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星熊,这个所谓的美术馆馆长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短信不回电话不接,陈觉得她应该是在暂避风头,毕竟那几天人肉锁定追查挺严的,她不敢冒头。但后来没有结果,就算那几个高官百般说要继续搜查,所有部门都一律申请放弃了。最后等到的也只是几张紧张而发白的脸。

直到前几天官司日期定了之后星熊发了条短信说她要过来当陪审团,她才知道,星熊这家伙,其实一直都在关注着自己。

“你什么时候来的。”陈走在法院外遭的环状走廊上,抬头是十余米高的天花板,十人环抱的承重柱无处不流露出几个字。庄严。星熊跟在她身后。

“一个小时前吧。”星熊凑上去想搂住陈的右臂。

“腻不腻歪啊你。”陈一缩手把右臂从星熊手里抽出来,“又不是刚在一起。”

“那个...”陈顿了顿,“谢谢你。”

“没事啦,你也是临时起意。本来就是我自己的打算。”星熊摸了摸鼻子,“不过今天你把他们告了,他们会不会很难受啊。被手下上诉了导致脸色苍白啊什么的。”

“不知道。总之这官司他们不可能赢吧。”陈像个得逞的孩子一样笑起来,“黑得跟煤球一样,只要有那幅画,谁都洗不白。”

“你狠。”

“快要开庭了,我们先进去吧。”陈走到法庭门口,转身钻入檀木雕缀的大门。

星熊跟上去,弯下腰进了门,收获了陈的一个白眼。


15:50/法庭/晴/能见度:23公里

“开庭。”法官的锤子敲下来,把嘈杂的声响收束在狭窄的竹木台上,空气里微微颤抖一下,抖落下来几片呼吸声。

其实没什么事,陈没有刻意学过多少律法,龙门的相关制度她只大概翻过几下应付职员审核。脑子里仅剩的那些东西大都在几年前就忘却了,毕竟她没必要跟整合运动的人讲道理讲法律。所有的流程她觉着交给律师就好了,自己没必要参入太多的事情。

只要有那幅画,所有事都能一帆风顺地解决。她这么想。

她看到对面的中年男子脸色发白,脸颊上的赘肉在隐隐地颤动。扶着木围栏,用手臂支撑着身体。

陪审团里坐着星熊,高大的身躯在人群里分外瞩目。陈能看到这家伙脸上浮漂着一点应有似无的笑,因为是在这种场合笑出来不大得体,她用手捂着嘴巴支着身子。

一切似乎都在按照星熊规划的路线发展,陈都有点怀疑把画交给自己是不是也在她的计算之中了。

陈无意间看到男人的左腕上的手环震动发亮,上面弹出什么符号,男人挺着背往下偷瞄,大腹便便的样子真让人不爽。

但她是不是发现,男人的表情释然了很多。

“原告律师,您在这说的头头是道。但请问,您有何证据?”不知为何,被告律师的气场慢慢放开,神情也变得镇定自若起来。

真不知到底谁才是原告。陈暗下啐了一口。

“我们有证据。”律师示意助手把《晨晓》拿出来。

助手进去了,迟迟没有出来。

三分钟。五分钟。

陈注意到律师头上开始渗出汗了。毕竟这场官司涉及龙门高管,如果不能打进牢子里,暗下也不知道会怎么样了。

她倒也无所谓,大不了换个工作,跑到切诺尔伯格去卖早茶也不是不可以考虑的事,听说那里重建后还挺繁华的。把星熊带过去安度余生倒是个不错的决定。只是可惜了这一身抱负。

那个家伙终于冲进来的时候已经是十分钟后了。脸上的表情被汗水沾湿得看不清晰揉作一团,他大喘着粗气,两只手撑在膝盖上弯腰。瞳孔跳动着惶恐。

“画、画不在了。”


“封锁法院!”陈第一反应就向四周的近卫局干员下命令。

“别慌啊,陈长官。”那个男人脸上挤出令人作呕的笑容,不理智地说,陈想从腰间把赤霄塞进他的喉口把他嘴搅烂,“您确定有这幅画,而不是近卫局虚张声势?”

“唔...这个我能做证。”陪审团里站起来魏彦吾,嘴里的烟斗习惯性地叼着,但因为法院禁烟并没有点上,“我们近卫局的人员特意把画押送过来的,之前在开庭前我们又去确认了一下,一直都在证物保管室。去吧,把法院封锁了。”

门口的干员应了一声,忙带着武器往四周散去。

被告陪审团里不知谁笑了一下,接着就冷笑声窸窸窣窣此起彼落。

“既然这样,原告无法给出确凿的证据。裁判结果也需要延后,就这样,闭庭。大家先散了吧。”

混蛋。陈攥着拳,指甲陷进了掌心的肉里。

人开始散了,她看见站在被告席的那个家伙身子晃了晃,朝她笑了一声,转身朝门外走。

她忍不了,跑下原告位,想追上去。一只健而有力的手突然抓住她,陈身子还在因惯性往前抛,险些摔在地上。

“放开我!那个王八蛋!”陈把另一只手按上去,试着挣脱开,“肯定是他找人动的手脚!画不可能无缘无故失踪!”

哪怕是现在,星熊的力气还是出乎她的预估,“老陈,别追!他们是高管,你奈何不了他们!”

法庭里人已经散尽了,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龙门粗口*”陈一把甩开星熊的手,气呼呼地盯着门口。

陈随便找了个桌子靠上去,一拳捶在桌面上,裂开几道缝痕。


16:34/法院门口/多云/能见度:20公里

“抱歉抱歉,这次属实是我们的失职。”法院的人员陪笑着跟着星熊亦步亦趋。

“没事啦,这又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星熊倒没什么事,一来说除了陈还没人知道是她偷的画,二来她只是个馆长,跟她没多大关系。玩忽职守撑死革职查办,她也可以换个工作,听陈的去买早茶?也许可以。

陈去卫生间还没回来。几个腆着啤酒肚的男人已经在众人的包裹下准备离开大门了。

星熊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阻止,站在陈的立场的话当然要,可她必须顾及到更长远的利益关系。因此有点犹豫。

要命,陈怎么还不来,这种场合她真的应付不过来。

“魏长官您的脚怎么...有点不舒服吗?”有人问。

“哦,那天跑上跑下。崴到了。”

“啊,真是敬业呢。”

马屁精。星熊撇了撇嘴。

为首的男人就是站在被告席的家伙,迈着大步,脸上的赘肉随着走动不住地颤动。星熊承认,确实很让人恶心。

男人刚走到门口,铁帘门轰然落下,擦着他的鼻尖砸到地上。

“*龙门粗口*,怎么回事?”男人吓了一跳。如果不是他因为太自在放慢了脚步,应许这道铁门就落他脸上了。

星熊想,其实陈巴不得落他脸上。

陈站在一旁手扶着墙,掌心下的墙壁上是刚刚被应急钥匙打开的封锁按钮,陈拍下去的时候力气太大,玻璃渣四处飞溅。她弓着腰喘气,嘴角慢慢浮上来一抹得逞的坏笑。

法院的应急系统用于犯人逃跑,以及一系列的突发情况。因为应急钥匙并没有分配多少,所以并不考虑到在起火爆炸的前提下被锁住的情况。同样的,一旦打开,蚊子都飞不出去,法院内的人两个小时之内无法离开。

也就是说,陈有三个小时的时间找出偷走画的人。

“狠人。”星熊把手抱在胸前,从手臂下悄悄朝陈探手过去立了个大拇指。

陈轻声笑了下,走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往逆方向一拽。

“诶诶诶疼疼疼。”星熊顺着她拉扯的方向一转,正好躬身下去凑到陈面前。脑袋一热,她把嘴唇探上去轻吻陈的额头。

热流顺着脸上的血管漂到陈的脸上,她惊了下,也没退开。

“魏长官?”男人还在气头上,差点没命不说,好不容易可以逃离这个鬼地方,现在又被拦在里面,难能让人不产生...一种恐慌。

陈看到魏彦吾趁男人不注意朝她瞄了一眼,脸上的红晕还没褪尽,神色凝重地点头。

“别介意,毕竟法院出了这样的事。传出去对法院的名声,甚至龙门的掌管力都有可能造成舆论施压。您也不想吧?”魏彦吾调整得很快,陈想干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于是冲四面的陪审团成员和高管招呼起来,“各位也别慌,只是一次小型的突发事故。还有两个小时,各位可以到会客厅喝茶歇息。”

嘈杂的声响逐渐被安顿下去了,开始陆陆续续有人朝会客厅方向走过去。魏彦吾向陈使了个眼色。

陈点点头。拉着星熊往保管室走去。


“喂,叫你来不是让你站着发呆的。”陈蹲在地上,沿着地板上的尘埃印记寻找方向。

“唔...其实我也想说。为什么我们不能去安保室调监控录像?”星熊站在一边打量原本挂着画框的墙壁。

“你以为我不想?监控系统被黑了,修复绝对不止两个小时。我们只能靠自己啰。”陈站起身,拍拍裤腿上的灰尘,“没有脚印。或者说脚印全被覆盖掉了。保管室一向很干净,本就没有多少粉尘。再加上之前的助手进来后把脚印踩乱了。”陈顿了下,“记得我们来了信息技术部的干员吧,先把交给他们。”

没有用巧劲,似乎是为了追求速度把画直接扯了下来。因此还有点破损的痕迹。甚至在墙面上还留下了一点淡蓝颜料的拓痕。怎么看都像是个并未做过过多准备的盗窃新手,手法拙劣幼稚。

“啧啧,把画都撕烂了。”星熊做出一副惋惜的样子。

“没必要保护好。这幅画本就不打算被用以物归原主。”陈戴着手套沿着墙壁上颜料留下的痕迹查看,“这幅画本就被认定是失踪,警署本就不打算查了,结果突然被我拿出来。这么说来我没有因为假公济私拒不上缴赃物而革职查办就不错了。他们哪还会关心这幅画是死是活,只要拿不上法庭就万事大吉。”

替她把藏画的事蒙过去的是魏彦吾,但毕竟不是小事,检讨报告还是没逃掉。

“这么说,他们是想毁了它?”星熊看上去并不大理解,“那为什么不直接放一把火?”

陈摇头,“不知道。也许时间匆促没来得及下手,也许...那个人想玩我们。”

“胆子大了?敢玩我们?”

“你胆子大了,敢玩我?”

“好好好,玩就玩,听你的。”星熊非但没尴尬,反倒笑起来。

陈自觉失言,脸涨得通红。

“但是啊,你没发现吗?如果是因为行窃的技术不好,那么踩乱这些脚印的人...”星熊没理陈,托着下巴。

“就有很大嫌疑!”

这句话被陈接过来甩在星熊脸上的时候,她人已经跑出保管室了,路线直奔会客厅。


陈轰地推开门,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男人还在抱怨,说自己还有什么什么会议要开,什么什么活动要出席。滔滔不绝。

“陈警司,怎么了?”魏彦吾还在宽抚男人,突然被陈这一下打断了。

“律师呢?”陈快步走到原告律师面前,还喘着粗气,“你助手呢!”

律师明显被吓了一跳,金丝眼镜垮在鼻尖上差点落下来,领带被陈拎着,说起话来有点结巴,“他、他他去卫生间了。”

陈没多管,一松手把律师甩到沙发上就往门外冲去。魏彦吾又得从茶几上取几张纸巾递给律师擦汗。“别介意,咱们陈警司做事方法有点雷厉风行。”

星熊刚追到会客厅门口,陈就跑出来撞了她个满怀。

“卫生间!快点!”身前的温度尚未传过来就消失了,陈又跑远好几步。


“不是吧。”星熊赶到卫生间的时候,陈愣在洗手池前。

二十出头的年轻助手跪在地上,头枕在洗手池里,水龙头还开着往里不住地放水。水流把他整个头都打湿,浸没了小半。衣冠不整,眼睛碎片还漂浮在水面。如果陈再晚来几分钟,兴许他就会因为溺水窒息而死了。

“死了?”星熊把助手抬起来放在地上后倚着墙。

“昏过去了。头部受钝器撞击。应该是被突然磕在洗手台上昏过去了。把他送回去吧,没大碍。连挣扎都没有,一下就昏死了,我们估计也问不到凶手。”陈检查了一遍洗手台,得出这个结论。她朝卫生间门口的摄像头看了一眼,没有红光。已经损坏了,其他摄像头也大都如此。


星熊又把助手抬回会客厅,她真的有点想笑,敢情她就是来做苦力的啊。

把人横放在地毯上的时候会客厅一片尖叫。

“嘘。”星熊把食指竖在嘴唇前示意大家噤声,“只是昏过去了。没死。”

尖叫声仍在继续。

“陈警司,这是...”魏彦吾问向后一步进来的陈。

“昏死在厕所里了。没大碍。”陈转身又放大音量朝所有人喊,“各位,我们想知道。谁最近去过卫生间?”

“所、所有人都去过一趟。因、因为要待两个小时。”律师还有点结巴,明显还有心理阴影。

“嗯。确实。之前进会客厅的时候我就让大家都去上了个厕所。”魏彦吾点头。

这么说,线索就全断了?陈有点不甘心。

“喂,老陈。”星熊出去了一下,拿回来一张轻薄的白纸,“检测报告出来了。”

陈挑眉,接过来看了眼,“35码?女人脚?”

“嗯。排除掉了躺在那的那个家伙的脚印,貌似确实是这样。”星熊环视会客厅里的人,喃喃,“可是这里没多少女性啊...”

“各位女士,麻烦了。”陈把报告塞到星熊手里,冲所有人说,“我们要挨个检查。”

“嗯。也请大家大家配合下工作。”魏彦吾指挥。

不得不说,魏彦吾确实在工作上帮了陈很多大忙,提供的便利也不少。陈心里挺谢谢他的。

陈蹲下身开始一个一个检查女性的鞋码,挨个比对。

最后一个比对完的时候,陈有点慌了。

没有。

唯一符合的鞋码是一个年迈七旬的老太太,走路腿脚都不利索,想想怎么也不可能把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一把按在洗手台上昏厥过去。

“要命,难道是鬼?”陈回过头瞪了一下星熊。

“诶诶诶你什么意思。”星熊眼角抽搐。

“...没怀疑你。”陈的眉头锁着,“我说,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没有头绪。”星熊索性找了个座位坐下,“先休息一下吧,整理一下思绪。”

“陈警司。”许久未说话的魏彦吾张口了,“别慌。咱们刑侦第一课是什么?”

“不要相信表象,你看到的未必是你看到的。”陈不解他的意思,但还是回答。

“嗯。祝你好运。”


陈捂着脸,长叹一口气。

已经过去一个半小时了。现在时间还在一点一点流逝。

“陈警司,大家有点不耐烦了。可以让我们在院内一层走走没问题吧?”律师走过来弯下腰小心翼翼地请求。

陈还在犹豫,星熊就一口答应了。陈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开始逐渐向外散去了。

“别担心啦,我看了,这里都是亲友,会一起走的。凶手不至于在马上就可以离开的时候打草惊蛇。”星熊搂住陈的肩宽心。

会客厅里已经没多少人了,最后的那个男人走到门口的时候瞪了她们一眼。要不是星熊拦着,说不定陈就把这货放倒在沙发上了。

“老陈,要不...咱算了吧?”星熊看陈满脸的焦虑,有点担心。

“不行,我再想想。有办法的。”陈两只手抵着太阳穴。

你看到的未必是你看到的。

不要相信表象。

一定有什么细节她漏掉了,她不允许自己的职业生涯要以这种方式难堪地结束。

沉下来,再过一遍。

再者想,普通女性能把一个男人砸昏,这明显是不现实的。

但如果换个思路想,一切都能说得通!

“老...诶,老陈!老陈你去哪!”


18:21/证物保管室/多云/能见度:18公里

陈几乎是直接砸开大门。

女性不大可能犯罪是真的,凶手作为男性试图杀掉助手也是真的。

但画失窃是假的。

法院并不大,近百名警卫不可能把法院翻个底朝天都没找到。能找到的地方就只有最后的起点,没有查过的保管室。

那幅画被扯下来不假,但压根就没有离开保管室。他们踩到了绝对的误区。

“哟,陈警司。”魏彦吾站在保管室里,神情自若地看着她。

手里拿着《晨晓》。画框取下来了,只有一张画纸。

“嗯,魏长官。”陈笑着摇头,换气有点不均匀。

“他们快来了吧,不过我们还有时间。”

的确,陈在跑过来的路上呼叫全楼查找的警卫的声音太大了。

陈这也是才知道,一楼没有警卫。再往上的楼层口都被堵死了,再怎么说也需要至少五分钟下楼。

魏彦吾的执行力实在令她咋舌。

“魏长官,脚不酸吗?”陈歪头,似笑非笑。

魏彦吾把画放到一边,“哦,也是。”他把脚抬起来,摊手下去从鞋底揭下来一个增高垫。另一只脚亦如是。

陈不用猜就知道那是35码的。

“介意分享你的思路吗?”魏彦吾轻笑着,语气就像平时的工作报告一样。

“没什么,您脚上的灰尘有点奇怪。”陈摊手。

“但是,能跟我讲您是怎么想的吗?”陈做出这个假设的时候是绝对惊讶的,但所有线索重合在一起,她不得不信。

“感染者...”魏彦吾似乎犹豫了一下,“整合运动带给龙门的挫伤太大了,我可能,还没有做好准备接受。”

文月也被整合运动的人肉炸弹袭击了,好在当时已经有人戒备,伤亡并不大。但文月的小腿可能有终身残疾的危险。

“但你要知道,我不杀人,以前如此,以后也如此。”魏彦吾的烟斗微颤着飘飞起尘雾,“那个小家伙的时间差不多算好了。就算你们不去我也会让律师去看一下的。”

门外传来楼道口被破开的声音。

“嗯,时间差不多了。好吧,魏长官,对不住了。”陈从腰间取出手铐。

“我不这么觉得。”魏彦吾笑着从嘴里取下烟斗。

“你要干嘛!”陈往上走。

他把烟灰抖在画纸上。陈要命地发现,这些颜料虽说很鲜艳,但不得不说,太易燃了。

她亲眼看见暗蓝的天空落入夕阳色的火烧云,慢慢融化成魏彦吾指尖的黑色灰尘。

警卫破门而入时,正好有最后的尘埃落在两人脚下。

“魏长官,陈sir?”

“哦,我和陈警司聊聊这次行动的事后事宜,没什么事。你们再去找找吧,只剩下不到十分钟了。”

警卫唯唯诺诺地应了几声,退出去了。

陈觉得手脚无力,支撑着墙壁坐在一个木箱上。

不知道坐了多久,有人来找到他们,“两位长官,门开了。可以走了。”

魏彦吾点头,拍拍身上的灰尘,碾了碾脚下往外走。在门口冲陈笑了下,“陈警司,还是放弃吧。”

“没有证据,这是无效控告。”


『故事之外』

梳理一下魏长官的故事路线。

他是星熊的直接上司之一,当然认得出来星熊的字。派陈主导[美术馆行动],因为陈和星熊的关系不是秘密。只要让陈和星熊相遇,星熊一定会和陈联手。

星熊是个很机敏的人,她对龙门高管对感染者的举措不可能一无所知,因此拿画一定是为了控告。星熊和陈都会心软,所以最后画的下家必定是陈。

星熊的馆长身份也是他指派的,同样是为了达到让陈接管《晨晓》的目的。

只要让星陈把画拿走,他就可以下判画[失踪]了。对于画的生杀可以随便取决。也就为他后来的[烧画]奠定条件基础。

至于一些简单的障眼法,如[画在保管室][误判助手]这几个情节很容易理解,不多做解释。

同样的,他为了让自己有足够的条件去洗手间打晕助手,让大家去一趟洗手间。在会客厅有意无意多让助手喝水,因此给了他下手的机会。

他所有的给予陈的帮助的确发自真心,但不得不承认有博取信任的成分。

脚印很简单了,他用增高鞋垫代替掉了自己本来的脚印。

最后,没有人想生来为恶,都是时代使然。


ζ把反派的角色交给魏长官的事之前没有说明.因为这样的话无法表现反转了.在我心里魏长官一直都是好人的!

ζ很惭愧的说其实cp向并不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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